20211126【計畫,工作著:返鄉原青的創生實驗與沉澱說話】

 



本次講座中心與臺大原聲帶社合作,吸引校內外學生、社會大眾、以及同為返鄉創生實踐者的實踐者參與,事先收集了對議題有興趣之聽眾提出對於講者身分的好奇之處,藉以了解返鄉斜槓生活的真實面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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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iyansu Pawtawan在花東地區推廣農業無人機,噴灑農藥與肥料,希望藉此減少農民接觸農藥的風險,同時達成農藥減量的目標;也自己經營了日出禾作社、在家鄉電光部落從事有機農業發展;透過動漫接觸咖啡、也發現部落也早在日治時期就有咖啡產業,於是學習成為咖啡師,充分利用社區的空間,讓曾經在第一線種植、採收咖啡的老人家實際喝到手沖咖啡(不是都像藤心湯一樣苦!),也開設課程讓來賓實際參與咖啡製作的過程,結合竹咖啡杯、以及當地的麻糬、席烙(美式醃肉)、飯糰、糖漿、米鬆餅等下午茶組合,配合電光的農村趣市集、兒童成長營等,發展一套完整的在地產業。


對Tiyansu來說,「美式生活哲學」是真正融在日常中的,把互助換工的mipaliw精神用在農業機具或銷售能力的交換、經過討論與經驗分享互相傳授技術,或是三杯酒三支菸三顆檳榔的祭拜、採了雜草後發現其實是可食用的野菜、兒時的曬穀記憶繼續實踐傳承,證明了返鄉原青不是為了離開而離開、為了回來而回來,而是為了充實自己後,將不同的資源與想法帶回部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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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afay Nikar在基隆的原漢家庭長大,首次深刻參與原民事務是在讀台大參與原聲帶社團的時候,對當時的他來說,核電、海岸發展等議題帶出了不同的聲音與觀點,而在街頭參與抗爭的同時,Hafay也萌生了回部落的念頭。想著或許會有所幫助,因緣際會下來到政大民族所,擔任助理、讀研究所進行研究,也連接了跟部落的關係。 

回到新福後,現實的看見是,部落正面臨沒有年齡階級組織、缺乏公共意識、且部落事務沒有青年的參與,而有著文化傳承流失的問題。於是Hafay與其他有相同想法的青年,總共花了六年時間討論,才終於重新建立了年齡階層,進行山林與河川踏查、學習酒麴野菜稻米的種植培育、甚至舉辦訓練營等,也結合了部落的青少年一起參與。

在部落各種兼職身分的過程中,有文史調查、文章寫作、計畫執行與協助、講座邀請、攝影或其他臨時工作等,居住環境寬大舒適,但也面臨常被問「在哪裡工作」的困擾、計畫書受到質疑、以及工作與休息環境難以切割等,這些可能都是返鄉工作者需要預期與考量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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擁有排灣與布農兩個血統的Aziman Takisdahuan,是東布青-台東縣布農青年永續發展協會的創辦人之一,從最初的部落學校的六個人,逐漸堆疊、發展出以文化永續創造為基礎的模式,耕耘文化認同、教育、以及產業經濟三個面向。依著「笨鳥先飛」、做中學的初心,從在地青年的力量開始,對照布農氏族的概念進而擴及不同部落的盟友,才完成了以文化為基礎的東布青大氏族,得以執行團隊的跨區域、跨族群行動。而他們也利用舞團、球隊、卡拉OK等作為找回青年的場域,憑著洗刷青年聚會汙名的能量、到實際建立taluhan的工寮對話空間,或許也最能體現「一群人的溫暖取代一個人的孤單」。

回家的出發點是使命感,然而自己的身分、家裡的問題、部落的期待差異等都是需要去面對的,經濟上支持的工作或計畫也許是支持夢想的途徑,然而對Aziman來說,留在初來部落才是真正的目標,各項工作僅是達成目的的手段,在原鄉的社會性關係找到屬於自己的位子,才有堅持下去的可能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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返鄉創生的實踐者們,或許沒有相同的星座,但可能有的是重視生活、重視家的人格特質,以及開創性的、願意冒險的心,很多人是先決定要回家、行動了,再想工作賺錢的事、以及開始累積各種經驗。生命中的緣分往往開啟了日後要走的路,但在未來不明確的情況下,其實也很容易找不到生活的目標與意義,或是可能為了生存以及回應家裡的期待而改找鐵飯碗的工作。


計畫工作者的年曆,從年底10-12月、以及隔年第二波2-4月投稿計畫做為開端,5月之後開始正式執行通過的計畫,或是成為他人計畫的協助者,到了年底則是最忙碌的結案期,並同時要開始下一年新的補助、獎勵、委託、公私部門計畫......經常面臨的是,審查委員對在地的不理解,或者因為政策改變而須配合修改計畫內容。而計畫工作者的彈性工時,也常常變成無限的責任制,因此學習切割工作與休息的時間和空間也變得重要。


每個人從事社區營造/地方創生的原因不同,想要連結部落產業鏈發展、想要打破青年說話權力地位等等,這些理念會隨時間發展轉變,也容易受到現實的挫折與困境消磨。因此,怎麼維持自己的本質,就需要家裡的支持,以及一起做事的夥伴,也因為辛苦,甚至靠著貸款、養育責任、結案期限等作為堅持下去的動力來源。善用補助、貸款、投資等資源和資本,把自己養活是回家的第一步;適時沉澱、與同行夥伴互相取暖、交換甘苦經驗,累積了經濟、能量基礎,才能做到用計畫支撐夢想。





紀錄/陳巧寧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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